很多时候，明明什么都没说，可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。他隐忍在心底的话，似乎全都付诸在这个拥抱中了。只可惜，此刻被仇恨遮住了双眼的顾洛眠，并没看到他那双深情不舍的眸子。“我恨你！我恨你！闻清俨，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！我恨不得你能立刻下地狱！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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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开！”
顾洛眠咬着牙说，可闻清俨并没放手，她胸口上下起伏，疯了一般的挣扎，“你放开我！闻清俨，我爱不爱惜自己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！放开！放开我！”
挣扎的剧烈，闻清俨看着她红透的眼眶，深深呼出口气，突然伸展双臂，将她紧紧抱住。
“眠眠，不要闹了。闻子昂的阴谋绝对比你想象中要阴险的多，你想报复我，尽管说就是了，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纵着你，你何必要借助他那微不足道的力量？”
“呵。”
顾洛眠强忍着泪意嗤笑，死命的去掰他的手，咬着牙低吼：“是！你无所不能！和你比起来，谁都是微不足道的！可你以为，这样就能吓到我了吗？不可能！闻清俨，你放开我！有种你就放开我！”
“不放！我不放！”
闻清俨从未如此任性过，每一字都像是不经大脑，直接从心里说出来的。
将她抱得更紧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，他此刻……竟然脆弱的像个小孩子。
顾洛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，怎么都收不住。
手攥成拳，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身后，顾洛眠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：“你这算什么？闻清俨，明明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，你这算什么？情深似海？你别搞笑了，装得再像，也掩盖不了你从前对我做出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！”
任她哭喊。
闻清俨只是抱着她，不发一言，只是紧紧的抱着。
很多时候，明明什么都没说，可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。
他隐忍在心底的话，似乎全都付诸在这个拥抱中了。只可惜，此刻被仇恨遮住了双眼的顾洛眠，并没看到他那双深情不舍的眸子。
“我恨你！我恨你！闻清俨，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！我恨不得你能立刻下地狱！”
她哭喊，像是受了伤的小兽，凄惨的嘶鸣。闻清俨不由得红了眼眶，怀抱近到几乎要将她箍进怀里。
“恨吧，恨吧。眠眠，恨也好过一辈子孤寂，我情愿你恨我一辈子！”
今天的他，太奇怪了。
特别是这句话。
她忽然想起闻子昂在大厅里说的那句话：难道你看不出，闻清俨对你是有感情的吗？
感情……
这怎么可能……
挣扎的动作呆住，就那么被他抱着，顾洛眠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身上的力气，一个字一个字，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：“闻清俨，你爱我吗？”
这话一出，闻清俨的身子猛地僵硬。
怀抱也突然松开，他向后踉跄着退开一步，看着她，眼神中从混沌中抽离，一点点清明，最后，又恢复成了从前那般冷冽。
“爱？顾洛眠，你是觉得吃的苦还不够多？说什么爱，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残忍杀掉，像我这样冷漠无情的人，怎么会爱上你呢？”
伤害她，他拿手的很。
看着顾洛眠脸上呆滞的表情，他嗤笑一声，转过身，迈着冷峻的步子，大步离开。
“闻清俨，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，我要你不得好死！”
她的诅咒无比恶毒，可听到这句话，闻清俨的表情却反而轻松下来。
恨吧，恨吧。
最好是恨到这辈子都不原谅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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