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？当初不是你约定每年跨年都要交换礼物，代表有把对方放在心上吗？”宋宛脸色难看，没想到他履行了约定，可忘掉约定的人，却成了他。闻言，芦夜戌才恍然，满不在意道：“在一起这么多年，都是老夫老妻了，没必要再搞这些形式主义了。”宋宛下意识想要反驳，却又突然觉得这话很耳熟。下一瞬，她才想起来，去年跨年芦夜戌兴致盎然的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，可她却并未记起那个约定，所以在他带着礼物来找自己交换时，她两手空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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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先生，恭喜您通过本司线上面试，offer已经发送到您邮箱，这边要求半个月以内来伦敦入职，请问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电话那边，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，芦夜戌没有丝毫犹豫，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没问题，我会准时过来的。”
电话刚刚挂断，门把转动，宋宛走了进来，看见芦夜戌，从善如流的递来一个纸袋。
“昨天律所临时有事，没有陪你跨年，你别生气。”
她说的诚恳，芦夜戌也没有多问，接过袋子看了一眼，一条檀木手串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了纸袋底部。
不用心到甚至不愿意给这条手串一个包装。
这条手串很贵，但贵的不是手串本身，而是与它配套的另一条沉香手串，檀木手串不过是手串的附赠品而已。
檀木手串在这里，那就说明宋宛买下了沉香手串，可她却选择了把赠品送给自己，
如果不是宋辰生昨天给他发的那些照片，看到里面就有一条质地与大小都十分抢眼的手串，或许芦夜戌也不会想到，恋爱五年的女友会选择把正品送给别人，而选择将赠品送给男友。
就如同她借口律所有事拒绝陪他跨年，其实只是去陪宋辰生了而已。
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拆穿宋宛，说了一声谢谢后，便收下了礼物。
见芦夜戌收下礼物后便再没有其他的动作，宋宛皱了皱眉，在他快要走回房间之前将他拦了下来：“我的呢？”
骤然被拦下，芦夜戌还有些不解，他看向拦在身前的宋宛，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。
“什么你的？”
“你忘了？当初不是你约定每年跨年都要交换礼物，代表有把对方放在心上吗？”宋宛脸色难看，没想到他履行了约定，可忘掉约定的人，却成了他。
闻言，芦夜戌才恍然，满不在意道：“在一起这么多年，都是老夫老妻了，没必要再搞这些形式主义了。”
宋宛下意识想要反驳，却又突然觉得这话很耳熟。
下一瞬，她才想起来，去年跨年芦夜戌兴致盎然的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，可她却并未记起那个约定，所以在他带着礼物来找自己交换时，她两手空空。
他满眼失望，问她为什么连说好的约定也会忘记，那时，她是怎么回答的呢？
她说：“在一起这么多年，都是老夫老妻了，都是些形式主义，忘了就忘了。”
当初用过的理由有朝一日被用回到自己的身上，宋宛终于明白了当时的芦夜戌在听见这句话时的心情。
一时间，她也有些无话可说，最后只能僵硬的强行转移话题，
她环视了一周，没找到什么切入点，最后便将话题转回到了自己的身上，“我饿了。”
她的视线紧紧跟着芦夜戌的身影，他开口，却只说了一个字，“哦。”
“你就一个哦？”宋宛满脸惊诧，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平淡，甚至称得上一句毫不在意。
他故作不解：“不然呢？需要我转钱给你吃饭吗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她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，芦夜戌看向她，眼中带着好笑。
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以前宋宛挑食，加上律师职业总是很忙，她的饮食很不规律，
所以只要她一句饿了，哪怕是凌晨三点，芦夜戌也会爬起来给她做饭，
可现在，他不会再关心她会不会胃痛了。
“既然你有钱，那就自己下去吃啊，我待会还有个聚会要出门一趟。”
说着，他就直接转身准备回房间去换衣服，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宋宛拉住了手，芦夜戌回头，再次对上了她那张阴沉的脸。
“这么晚你要出去？出去干什么？”
芦夜戌不知道她在突然生气些什么，手腕用力没能甩掉她的手，却让她不自觉加大了力度，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，他眉头蹙起，不由轻嘶了一声。
“松手，就是一个普通聚会啊。”
仍旧没有过多的解释，却让宋宛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：“可你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……”
是啊。
他从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抛下她。
如果是从前的芦夜戌，在听到宋宛说饿了的时候，就立马会下厨房，哪还有心思跑出去。
可如今，他没心思管那么多，毕竟，他都已经决定要离开她了。